2006年11月12日星期日

毕业一年有《知道》

  毕业一年了,我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变动的、充满波折的一年。毕业,然后开始第一份工作,直到在一个下午离开当时的写字楼,然后去了新疆,接着来了广州。
  变化,让自己都无法整理这一年,毕业了,一个人被丢到了另外一种生活当中,面对不同的人,有老板,有领导,有同事,但是,没了室友,同学也分割各地,各忙所活。即使在异地,在电梯里碰到大学同学,你一脸的兴奋,遭遇到的只是一张平淡的表情,你也只能悻悻然地离开。  像一个人总是有着怀乡病一样,对于大学校园,我总是有着不舍和依恋,承认自己毕业一年了,承认自己已经离开了校园,这似乎还需要一个过程。当自己每天奔波着,疲惫着时,我无法感受到实现理想的幸福,而在校园里,在未进入传媒这个行当之前,仰望,期盼,充溢着理想气质的指点,都是一直存在而不可磨灭的。
  可以说,理想是不断被蒙蔽的,如果你不去觉察,也许就会消逝掉,而这是需要你警惕的。每个人都会有一个梦想,每一个人的内心应都是胸怀大志,但是,我们也可以肯定,很多的人在生活中模糊了最初的方向,去向他途。
  《知道》于我,是让我感到愧疚的。进入传媒圈后,我在《知道》上耗费的时间是越来越少,激情也是一步步在减退,正如我现在已经没有多大兴致进“记者的家”一样,没有时间,也没有闲情。在这点上,我是应该反省自己的生活的,工作占去了所有的看碟与读书的时间,甚至挤掉了睡眠的时间,或者,在面对一种每周轮回式的工作时,我还没有能够以和缓的方式去适应。最后的结果,只能是一切都被他给吞噬掉,包括饱含理想与激情的《知道》。
  当初和北风去文楼,在现在看来是多么的不可思议,住30元的旅馆,提着一袋水果去马深义家,蹲在地上和村民聊天,而这只是为了《知道》的一期选题。我记得当时我跟我父母说的是去采访,而说出这个理由,是蒜蒜在晚报的一个报道给了我勇气,当时我父母是看了报道的。  
  当初的理想与激情,无疑与我当下工作是形成对比的。可以说我实现了一些东西,进入了一直期盼不已的传媒圈,也做着自己感兴趣的文化,但是如何去追回当初在《知道》时自己身上已经显现的东西,一直是我所困惑的,我也为此而累。
  如果没有《知道》,我想我不会在这进行这般反省,我缺乏这个平台,也不会以这样的姿态来自我告诫。《知道》像一个不被污染的理想传媒,尽管在他身上充满了很多的假想,但是却绝对是单纯的。我从来没有想到去从那索取任何东西,是他,实现了我存留多年的梦想,仅此,我已足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