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1月12日星期一

晕感

  1
  给《新快报》写最后一篇稿时,竟然把自己给写病了,那是霏霏给我任务——一个人写完娱乐盘点。
  当时我带着稿债,去了三亚度假。任务在身,再加拉肚子,完全没有玩的兴致。从三亚回来没几天,准确来说,是1月3号,我就正式到南都报到了。
  我想我会一直记住到南都的第一天。
  当时和副刊部同事一起去小肥羊吃饭,大家在饭桌上谈论的话题让我惊讶,闲聊中都是引经据典,我完全搭不上话。H和N谈论的是新书的写作进度,Y老师早已是有名的专栏作家,W老师的学识更是让我佩服,D的书我更是早已读过。当时,我的开眼界和惶恐不安,应该和新到的实习生差不多。
  这样的惶恐,持续了不短的时间。
  无论从年龄上,还是学识上,他们都可以做我的老师。有时,我干脆就把午餐时间当成我的学习时间——W的午餐讲座,让我非常受用。我还曾动念把每天饭桌所谈记录下来,但因懒惰,搁置没做。
  当时的午餐花费不少。我在新快报的积蓄,很快就用光了,所幸,二个月后,我在弹尽粮绝时转正了。

  2
  南都一直是我就读新闻学院以来,最大的一个职业梦想。
  像很多人报考新闻学院的原因一样,我也是受了南周的影响,它让我知道了记者这个职业的担当和光荣。
  毕业后,我到广州的第一站,实际上就是长平的办公室。当时,我壮着胆向正在筹办《南都周刊》的长平自荐,我也知道所揣的履历表并不能让我获得那份工作,但还是决定去试试,有点赌博的样子。当时的情景,现在想来还是有些尴尬。
  后来,我去了现代传播、新快报。
  当我获得机会进入南都,这让我兴奋了一段时间,同时,我也为工作付出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。有时,我为了写“文化中国”,到处查资料,做大量采访,熬夜写稿,临近截稿时间的抓狂,现在都还让人后怕;有时,当我看到见报稿后的不足,用现在小资间流行的一个词,那就是“纠结”。不过,当我写完一篇好稿时,W老师给我的一条表扬短信,会让我乐呵一阵,所有的劳累,烟消云散。
  在2008年里,没有什么快乐,可以超过我写出一篇好稿的快乐。就像我总结的,我的生活几乎没了,都是工作——可以说,这并不是太好的状态。

  3
  在这一年中,我去了石家庄,马鞍山,南京,西安,成都,厦门,兰州,长沙,郑州,上海,其中,厦门为休假。每次出行,都有很多故事可说。
  在石家庄,客气的陈超老师执意带我去逛逛他所执教的大学,临行前,他更是早早地赶到酒店,说要同我吃个早餐,给我送行。
  在马鞍山,我和杨键的谈话都在上午进行,聊完后,我们就去酒店旁的饭馆吃素菜,喝啤酒。
  在南京,诡异的张献民,让我很窝火。开朗、八卦的黄荭,是最像朋友的被采访者。
  在西安,我作为政府安排的采访团成员,游历了西安的几个景点。这是最不像采访的采访,我在中间溜到了荒凉的西影厂转了一圈。
  在成都,成都晚报的徐力带我去喝了猪蹄汤,藏小满带我去吃了串串香,成都的小吃果然名不输传。
  在兰州,采访完《读者》的创办人胡亚权先生,他带我去游兰州市郊。我们靠在躺椅上,晒太阳,喝盖碗茶。
  在长沙,和钟叔河先生在客厅中聊天。钟老的书桌摆在客厅,书桌很大,像是一张阔绰的老板桌。聊天过程中,保姆在房间里哼着歌,歌声在客厅也能听得分明。
  在郑州,和沈昌文吃饭,采访。老先生告诉我,他最近在研究性史。后来在广州,又见到先生和他的女儿。
  在上海,去花园酒店采访侯翰如,两杯咖啡竟要一百六。那是我喝得最贵的咖啡了。
  在厦门,鼓浪屿上闲逛,傍晚在天台上吃自己做的菜,喝点啤酒。布早早同学请我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,海景更是绝佳。

  4
  最近,小古在做烂书榜,让我列名单,读书太少,算是难为我了。
  2008年,我读的书实在太少,看的碟也不多。即使读过的一些书,也都是为了完成某个采访,囫囵吞枣而已,获取的营养太少。希望2009年里,我能够从职业的焦躁中解脱出来,沉静下来读点书。

1 条评论:

  1. 原来我去做你的实习生的那段时间是最好的时候,你的这些经历我也在场呀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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